这么多年来其实厦门大学π-lab的研究人员一直在思考的就是,单分子尺度和宏观尺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就像我们坚信的,the scale matters,这么小的尺寸下必然有很独特的物理和化学效应,而对这些效应的基础研究,能够真正帮助我们有机会独辟蹊径,找到一条从最根本的器件工作机制上不一样的技术路线。这里的尺度效应其实主要包括了两点:第一,我们电子隧穿是量子相关隧穿机制,这就意味着能够发生干涉,而且器件原子排布的极微小变化都能够反映为隧穿能垒的变化(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们的Accounts of Chemical Research, 2019, 52, 151,以及quantumn interference方向可能有十几篇两刊了,几位老外都直接叫我QI教授了哈哈);第二,一纳米大小的纳米间隙内施加1 V电压就可以拥有109 V/m的强定向电场,打个比方大概就比闪电中的电场强度高个2-3个数量级吧,并且,电场的方向性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拿这个电场来实现对器件结构和构型的直接控制。这个方向我们比较有意思的工作就是Sason Shaik教授评价为这个领域里程碑的Science Advances, 2019, 5, eaaw3072,以及被JACS自家高亮的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2020, 142, 19101,还有被Nature Catalysis高亮的我们与诺奖Fraser Stoddart教授的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2021, 143, 8476。这一系列纯粹的基础工作分别证实了这样的强定向电场对反应和组装过程都有很独特的控制作用,而且机制还不尽相同:电子注入、构型极化、化学键形变等等。我们没有想到的,这些对电场化学的颇有意思的纯基础科学研究居然为解决这个技术挑战意外地打开了一扇大门。